一曲悲怆的的青春之歌

一曲悲怆的的青春之歌

——读曲伟年长篇小说“山里的月亮”

                           文/绍穆
    有一部描写知青的好小说《山里的月亮》（原名“别无选择”）曾在广大读者中争相传阅。尤其在有过共同经历的知青当中更是掀起了一阵空前的怀旧风波。他的作者是著作等身的多产作家曲伟年。
    我初次见到曲伟年的时候是在圈里朋友相邀的时侯，伟年兄席间赠送了《山里的月亮》这本书给我。我带着极大的兴趣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我与作者有着共同知青经历也是我这篇文章的成因。
    读了伟年兄的小说“山里的月亮”印象极深，作者通过洗练的笔法，热情的讴歌了青春的美好；人生的希冀；有纯真爱情的体验；有爱恨交织的情仇。同时这一切美好的爱情心灵感触，随着社会特定的历史年代，演变成了刻骨的失落与无奈。如烟的往事，白描的诉说。像是拨动岁月的琴弦，在跳动的音符中为我们打开了尘封心底的那遥远的记忆。
    作者记述的年代，也正是我们深有感触，亲身经历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年代。它让我们付出的是激情，憧憬，与全部的青春年华，有悲有喜，有追求，有失落，有奋起也有沉沦，我与作者一样经历了青春岁月中的空寂与无助，在那个岁月中有良心的泯灭，有道德的沦表，有甚嚣尖上的疯狂，有肆无忌惮的行为，它扭曲了一些人正常的思维，它造成了无数的悲剧，没有知青的这段经历与磨难，很难理解小说中那些人物所经历的遭遇。
    故事里那些朝气蓬勃，对火热生活充满了憧憬的下乡知青，给那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沉寂山村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也使充满青春悸动的山村少男少女的命运经历了欢乐与苦难悲情与哀怨。
    作者给我们展现了渴望爱情，偷食禁果，命运充满悲剧色彩的青年男女。 他（她）们性格迥异，却共同生活在同一块古老、蛮荒的土地上。他（她）们各怀美好理想.却面对的是人妖颠倒的疯狂年代。这就构成了小说浓重的悲剧色彩。
    小说的第一章是一个倒叙的楔子，它以震撼的画面引发了故事里的矛盾与冲突。制造了一个悬念，也引出了主人公的出场，为故事的主线发展做了极具戏剧性的铺垫。这是作者缜密的总体构思的运用。也是作者精于写作的纯熟笔力的体现。
    我在读者小说的时候，也关注着里面人物的命运。我对主人公“许言”（他有作者自己的影子）是钦佩之情。他能在各种矛盾冲突中冷静、睿智又不失自我，他离开了充满酸楚，又无比眷恋的山村，以自己的能力体现了自我价值。可是与小君的两地相隔，却成为他魂牵梦萦无尽思念。小君算是偷吃了禁果的怨妇，那是命运的不公平把她遗弃在了这个贫瘠的小山村。但她圣洁、纯真和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是许言心中的夏娃。他在画作和摄影作品中用柔和的色彩和优美的线条，诠释了心底思恋。
    我喜欢小说中“乐林”的形象，他有难于言表身世。他正直、敢作敢当，如果说他为庆文的担当是义气，那么他对庆文卑鄙的占有了他的彩云的容忍需有多大的忍耐力和气量。他呵护许言的心理，完全是一种英雄的惺惺相惜。乐林的二次劳教以及与水仙的结合，把彩云、小雪的接到一起生活也完全符合故事脉络发展。
    故事中彩云是为追求爱情而死的悲剧型人物，她冲破山里人旧观念的窠臼，毅然爱上了城里学生杨斌 可是她却成为了流言蜚语的牺牲品，做了庆杰、庆武性饥渴的牺牲品。这种现象在那个特定年代，特定环境，出现的不知凡几。演绎出那些形形色色的故事影响至今；遗留下的感情遗憾和子女孽债，没经这一特殊洗练是永远无法理解个中滋味的。
    小说中对庆文和庆武的人物描写入骨三分，庆文的跋扈是凭借个人的狡狯钻营横行乡里，同时也是那个动乱年代中产生的畸形毒瘤。他能巧言诡辩道貌岸然的拉大旗做虎皮，左右百姓的命运；也可以流氓无赖的手段，对他看上的猎物施以强奸。他临死历数被他蹂躏的女人时，就是一席无耻肮脏的灵魂道白。他的存在与产生是特定时代里渣滓的泛滥。作者在实文照录《关于打击迫害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犯罪分子的通知》里列举了种种事实。这些事骇人听闻，难以相信。但它不是作者的杜撰，确实发生在让“知识青年大有作为”的山乡各各角落。
    庆武这个人物也是披着“光荣退伍军人”外衣的山村无赖，为虎作伥霸道乡里。他的死后荣名不也是罩上了“英雄”光环吗!.
    小说中还塑造了一些有血有肉的正面形象，如老五叔的正直与无奈。他无法理解这个时代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能微薄的绵力，尽全力呵护着“城里来的娃”。他对小君是有着矛盾心理的，将小君嫁给自己颟顸愚钝的儿子，是一种保护还是葬送他自己恐怕也说不明白。
    如耿直敢言的周士臣，他是一名资历颇深的老干部，在李捷的生死问题上孤军奋战仗义执言。但是还被朱国华、陈昌文“三结合，两结合”给结合下去了
    如军工学院的冯政委、科研基地的丁主任都是深得资望的革命老干部，不都是被无端的扣上一顶“苏联间谍”“叛徒”的帽子，抛到山沟里自我反省去了吗！可是他们那种打不垮的性格和乐观主义精神却使他们自得其乐。他们睥睨那些小丑们。用一种“眼看你盖高楼，眼看你人倒楼塌”的态度冷眼世态。这其实也有作者俯瞰人生的世界观的流露。
   看得出作者是从小受着传统思维与教育影响，从他的丰硕著述体现了他是怎样如饥似渴的徜徉在文学艺术海洋，用美好的憧憬，描绘着人生与未来，恣意于人生百态挖掘与阐释。
   尽管他有一段军队生活和农村艰苦体验，但是他们带着乐观的心情去体察，去享受自然的赐予，他能从原野上的晚霞中所感受到的余晖，憧憬笔下人物的美好。用浪漫的情愫去诠释艰难生活的现状。在他经历的那段生活中，也有精神上的失落与现实中的坎坷，但即毕竟是步入人生的一段小的序曲，真正的让他锥心刺骨的是和小君缠绵的爱，还有那缱惓的厮伴所带来无尽的甜美遥远的回忆。
   故事中让人眷恋的小山村中，许多美好的东西都被作者扰动升华了。在那个特殊年代里任何美好的东西在那动荡的岁月中都不可避免的遭到践踏与摧残。那只是短暂的回忆，我们也同样 经历过那段难以回首的岁月。梦的憧憬在残酷的现实中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温馨中是被刺穿滴血的心，现实的境界找不到寻求的伊甸园。有些人不都能成为眷侣，留下的只能是凋零的花。看到的结果是残缺的美。作品中展现出一曲人生轨迹沉重的追忆。失落的青春年华铸成一道痛苦的伤疤，那朵一度绽放的罂粟和撕碎的丑恶都成了我们青春的悲剧。现在回忆起那些岁月没有锥心的震撼，而是随着岁月的消逝泛起旖旎的波澜。蛮荒岁月的酸楚记忆，随着故事的结局淡淡隐去，只有一波微澜还记述着那段难以忘怀的伤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