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缓衰老 保持健康的关键
道良哲
衰老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问题。至少需要五方面的深入知识才能揭示这个长时间探索的奥秘。这就是生物化学，生理学，病理学，营养学和临床医学。如果研究不是依据这五方面的综合，而是片面强调某一两个领域，其结果必然大相径庭。
我曾两度攻读医学。我在1954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现北京大学医学部）。随后在香港执业数年。我在1964年去往加拿大阿尔伯塔。为了在加拿大从医，我必须先考医师执照。资格考试包括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自从我在北医毕业10年以来，基础医学，尤其生物化学已经发生很大变化。我决定重新修习一部分医学科学，进了阿尔伯塔大学医学院。当我第二次学习生物化学，生理学和病理学时，我对这几门课程与人的健康之间的关系加深了认识。我通过医师执照考试后，我决定再深造生物化学，就读阿尔伯塔大学的生物化学博士班。这样我便得到一个宝贵机会来学习高等生物化学，包括蛋白质生物化学，脂类生物化学，和核酸生物化学的这样一门崭新的学科。多年以后，我觉得那时候学到的知识对于判断有关衰老的各种书刊和报告是否可靠是十分有用的。我还对人体对于衰老的天然抵御有了更深入的认识。我们可以应用这些天然的自我保护的能力来预防疾病或强化治疗的效果。逐渐我就形成了如何延缓衰老的的观点。
在九十年代后期，由于主持一个癌症中心的诊断门诊和细胞病理科的繁重任务和巨大压力，我被各种健康问题所困扰，包括高血压，失眠，慢性疲劳，痛风，频发疱疹，大面积瘙痒皮疹，便秘，严重痔疮和贫血，还有陈旧性心肌梗塞（我的左心室前壁上仍有一个陈旧疤痕）。我在1999年退休后，我用不着再查阅自己领域的专业杂志，我便开始浏览关于衰老的书刊。我拿自己当作试验品来按照我逐渐形成的理论来改善我的健康和延缓衰老。十年以后将近80岁的时候，前面所说的各种疾病几乎全部消失。虽然衰老是不可避免的，衰老却可以延缓。
衰老的主要原因:
1. 身体的亚健康状况: 由于我们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和周围环境的日益恶化，我们中许多人，尤其老年人，身体不再处于健康的生理状况，并且我们的体液（组织液，不包括血液）逐渐趋于酸性。健康人们身体的pH值是7.4 （准确地说7.365）。这主要是指血液的pH值，由于缓冲系统造成的内环境稳定使其只能稍微上下波动。然而，体液（组织液），包括细胞外和细胞内液却会随着我们的碱储备而上下更大的波动。不像对血液，缓冲系统对于体液的效果不怎么明显。许多器官的pH值通常远大于或小于7.4。基本上是酸性的是小肠（pH 6），和胃（pH 2）。其它则偏碱性，包括胰汁（pH 7.5至 8.8），和大肠（pH 8）。这些pH值都是正常的，符合人体的需要。例如胃液强酸性是蛋白质消化所必需的。然而胃粘膜的壁细胞在各餐之间并不分泌酸，因此在这段时间里胃液的酸性就降低。将体液的酸碱平衡恢复到略碱性状况（pH 7.4），人体便能发挥最佳的生理功能，包括新陈代谢，组织修补，酶反应，和免疫功能。人体只有处于最佳生理状况时才具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不适当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和环境恶化造成体液逐渐趋于酸性。发炎的关节，动脉硬化斑块和许多其它地方都存在细菌。细菌和霉菌可以在整个人体繁殖而不致发生急性病变，但会产生大量的酸性废物。而且人体的新陈代谢也自然产生酸性的，而不是碱性的副产物。这些因素如不能及时纠正都会使体液趋于酸性。对照的临床研究表明，当体液的pH值低于6.8时营养物的细胞内同化作用明显降低。人体长期处于酸性状况时，其生理功能便退化。人体内环境的酸化事实上是众多疾病的根源。几乎所有退行性疾病或多或少是和体液的过于酸性有关联的。
2. 削弱的免疫系统: 如果我们身体缺乏多种营养成分，或者由于紧张，焦虑，和/或压力而致中央神经系统失调，保护我们身体免受体内或外来侵害的人体免疫系统就不会正常运作。为了发挥最佳功能，免疫系统需要维生素，矿物质，必需的氨基酸和必需的脂肪酸。如果日常饮食缺少某些营养物，特别是矿物质铁、硒、镁、钙和锌，维生素A, B, C 和D，人们的天然杀伤细胞（一组白细胞，人体抵御疾病的至关重要的第一道防线）就会数量减少，活力变弱。维生素E能保持足够的T淋巴细胞，这是一种抗御病毒的免疫细胞，但其数量随着年龄而减少。必需的氨基酸，如L-赖氨酸，L-色氨酸，L-精氨酸等是健康生长和免疫必不可少而体内不能合成的。必需的脂肪酸Ω-3系列是细胞膜形成，神经脉冲传导，激素生成，新陈代谢功能，脑功能和免疫功能的重要组成，其来源要从超市食物取得现在是越来越少了。牛羊不再是草场放养，肉鸡是喂粮食笼养，养殖场的三文鱼、鳟鱼、虹鳟鱼是用豆粉饲养。顺便说，Ω-3脂肪酸的分子是陆生植物和海藻类中的叶绿体内二氧化碳的光合作用产生的生物化学副产物。自然界动植物中Ω-3脂肪酸的生成逐渐因上述人类的干预而减少。而且，长期处于精神压力，不管是外界压力，还是内在感受，也会损害免疫系统。处于高度紧张或消极情绪的人们，容易受感染，发展成为严重疾病，而且其治愈费时。长期酗酒和吸烟会抑制免疫功能。酒精妨碍白细胞去往受感染地方吞噬并消灭入侵者，以及辨别异常细胞和恶性肿瘤细胞的能力。因此酗酒者更容易受细菌感染而生病，还有更大的风险发展成癌症。
3.自由基的攻击增加: 当线粒体将营养物转化为能量，它们产生侵蚀性，不成对电子，即所谓自由基。所以自由基实际上是新陈代谢的副产物，一种高度活泼的氧分子。我们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每天估计受到一万次自由基的攻击。自由基和其附近的脂肪，蛋白质和核酸反应，促使白内障，关节炎，以及血管疾病的发生。在心脏病中，自由基看来是能促使进低密度脂蛋白氧化，使其在血管壁上形成斑块。但是，健康的人体，尤其年青人，产生大量的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这是一种对付自由基的强有力的杀手，能够清除自由基。对于老年人来说，其产生超氧化物歧化酶的能力大大降低，于是自由基的攻击便无法控制。虽然细胞本身能修补99%以上的损害，但失误却会累积起来。细胞损害逐年积累，先是细胞受到损害，然后组织，然后器官，最终整个人体衰老。
如何延缓衰老:
1. 将身体恢复到最佳生理状况，就是说，健康的7.4 pH值。健康的人，血液的pH值是7.4，体液的pH值是7.4，唾液的pH值也是7.4。唾液的pH值提供一个窗口来观察我们人体的整体pH值平衡。因为血液的pH值由于缓冲的内环境平衡保持几乎不变，它无法表示整体的pH值平衡。一个简单的唾液pH值测定可以代表你的整体pH值平衡。你可以用石蕊试纸（测定pH值从4.5到8.5就足够好，从试剂商店和生产商可以买到）来测试。进食或饮水后至少等两小时（如过早，唾液的pH值会受消化酶的影响而测试不准）。嘴里先满含唾液，然后吞下。再来一次，以保证唾液洁净，然后吐在石蕊试纸上。将颜色和试纸随带的比色图比较。大多数幼儿的唾液测试为pH值7.5。60岁以上的成年人，一半以上的唾液值为6.5甚至更低，而癌症病人，尤其临终病人，其唾液pH值为4.5。pH值是从0到14，呈对数关系，就是说相邻值是10倍的关系。换句话说，4.5的pH值其酸性是5.5的pH值的十倍，6.5的pH值的一百倍，7.5的pH值的一千倍。顺便说，癌细胞在碱性环境里难以繁殖。在我开始自己预防衰老试验前，我唾液的pH值是6.5。我化了两年的功夫，使我的唾液pH值从6.5提高到7.4。
介绍使体液趋于略碱性的方法
（一）多吃致碱性食物。经验法则是百分之二十的致酸性食物，和百分之八十的致碱性食物。直到你的唾液pH值恢复到健康值，你才可有所放松。食物的致酸性或致碱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消化以后的产物和副产物。举例来说，牛肉消化以后含硫酸、磷酸和尿酸，以及有机高半胱氨酸，所以是强致酸性食物。柠檬和食醋虽然味道是酸的，消化后实际上是致碱性。白面包和精制白糖味道一点也不酸，却是致酸性食物。文献报道，有些研究者烧灼食物将其灰渣和水混合来判断其酸性，还是碱性。如果水液是酸性或碱性，该食物便被称为酸性或碱性， 然而此结果并不一定表明该食物是致酸性或致碱性。判断食物是致酸性还是致碱性，应该看其消化后的产物和副产物。因此这个方法是不正确的。消化后强酸性的产物和副产物主要来自动物蛋白。一般来说，红肉是强致酸性食物。禽类是中等致酸性，而鱼类是微致酸性。蛋黄是致酸性，而蛋白是致碱性。除了柿子，大多数水果和浆果是致碱性。除了花生，大多数蔬菜和坚果是致碱性。
（二） 饮用致碱性的水和饮料。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我们每天喝的水或饮料也对体液的酸碱性有影响。 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长期饮用同一来源的水或同样一种饮料。过去我们只强调饮用水的卫生安全性，不应含有细菌、寄生虫包囊，有毒化学品以及某些重金属。现在我们还应强调健康饮用水的重要性，即饮用水的pH值接近7.4并含有人体所需要的矿物质。出于好奇性，我测试了超市出售的所有瓶装水。使我惊讶的是，除了天然矿泉水和泉水，其余的pH值都在6.2和6.6之间。甚至一种标着雪山图画的高山泉水，其pH值只是6.5。显然这种水是融化的雪水，而不是天然泉水。所有天然矿泉水和泉水测试结果都是碱性。酸性矿物质是硫，氯，磷，氟，碘，和硒。碱性矿物质包括钙，钠，钾，镁，鈷，和铜。经过反渗析过滤的水说是最好的饮用水，我家里也装了一套反渗析系统。其pH值测试结果是6.5！这就是因为所有的矿物质都被过滤掉了。事实上，你可以在这种过滤水中添加柠檬酸钾和碳酸氢钾来把pH值调整到7.4。目前，在某些亚洲国家，包括日本，韩国和中国，店里卖的瓶装水标有pH值。但北美没有。不加添加剂的果汁，茶和咖啡一般是致碱性的，然而碳酸饮料是致酸性的，甚至强致酸性，如可乐。
（三） 参加体育锻炼。许多文章和专著都报道了经常锻炼对心血管系统和免疫系统的好处。我要指出的是，经常锻炼也有助于保持体液的健康pH值。通过出汗排泄酸性废物并通过呼气排出二氧化碳，锻炼能够使体液pH值趋于略碱性。这就是运动员体液的pH值趋于略碱性的原因。
2. 增强免疫系统。我们的身体经常受到细菌和病毒的攻击。一个健康的免疫系统 包含有足够的免疫细胞如天然杀伤细胞， T淋巴细胞和 B 淋巴细胞，浆细胞，巨噬细胞，和免疫分子如抗体等，能够从人体中清除掉外来入侵者，以及尚未成为癌细胞的异常细胞。幸运的是，我们可以采取若干步骤来增强免疫系统，如适当饮食，补充营养，经常锻炼，减轻精神压力，以及其它健康的行为。这些措施即使对于老年人增强免疫力也是有效的，免疫力并非随着年老而必然下降。下面介绍如何增强免疫系统。
（一）饮食适当并补充必需的营养成分。为了保证免疫系统发挥最佳功能，人体需要足够的维生素A, B, C, D 和 E, 以及各种矿物质，如铁，硒，钙和锌，必需的氨基酸，如 L赖氨酸， L-精氨酸，和 L-色氨酸，必需的脂肪酸，尤其是Ω-3脂肪酸。然而这些营养物只有在充分消化成为分子状才能被吸收。慢性肠胃失调，如结肠炎，或胰腺炎会损害消化和吸收。慢性疾病，如糖尿病和癌症能将营养物消耗殆尽。 切除胆囊则损害脂肪的吸收。其他人，如节食者，饮食挑剔着，严格素食着，孕妇，和老年人或许还需要服用营养补充品来弥补营养物的不足。再者，某些重要营养物，如Ω-3脂肪酸难以从天然食物中得到，其原因我前面讲过。牛羊不再是草场放养，肉鸡喂玉米笼养，三文鱼，鳟鱼，虹鳟鱼在养殖场用豆粉饲养。还有，大多数鱼被汞和多氯联苯污染。某些地区由于过度种植，土壤中严重缺乏某些矿物质，因此那里种植的蔬菜营养成分相对低下。这就是我们依靠食物无法得到足够的营养物的原因。要保持健康，服用补充营养的保健品是必要的。随着年龄增长，看来我们的饮食对健康起着重要的作用。中国有一句老话，病从口入。在日本，冲绳居民的預期壽命曾經是世界上最長的。二戰以后，沖繩由美國占領直至1972年。標準美式膳食开始盛行。沖繩居民原來的膳食富含Ω-3脂肪酸，美式膳食則富含肉類和來自種子的Ω-6脂肪酸。結果沖繩居民患癌症，心血管病和糖尿病的人增加。百分之四十七的冲绳男子至今仍属于肥胖，是日本本土的两倍。这个严重失误告诉我们Ω-3脂肪酸绝对不应从冲绳居民的膳食中去掉。饱和脂肪酸，反式脂肪酸和廉价的来自种子的Ω-6脂肪酸在餐馆中普遍使用，成为一个公众健康问题。然而，脂肪和蛋白质一样对于健康人体是至关重要的，脑本身含百分之六十的脂肪。良好健康的关键是吃尽可能好的脂肪。这种脂肪是海鱼的Ω-3脂肪酸，它对于健康的成长，新陈代谢，氧的传递，脑和神经组织功能，以及免疫功能是必不可少的，但人体却不能合成。如果我们的饮食只富含Ω-6脂肪酸，Ω-6脂肪酸与Ω-3脂肪酸相比过剩会使细胞膜硬化。Ω-6脂肪酸是较为硬性的脂肪酸，而Ω-3脂肪酸则为软性而处流动状。两者对于保持细胞膜的稳定性和流动性是至关重要的。Ω-3脂肪酸有两种，二十二碳六烯酸(DHA)和二十碳五烯酸(EPA)。DHA是圆柱形，能压缩和扭曲，在一秒钟内几百种不同形状之间交替变化上千次。 DHA分子在蜂鸟的翅膀，响尾蛇的尾部，精子的尾部，视网膜的棒状细胞和锥状细胞以及神经元中尤为富集。富含DHA分子的神经元几乎是液态，使得它便于接收复合胺，多巴胺，和其它神经传递素。EPA能降低血栓形成，并抑制组织炎症反应。海鱼的Ω-3脂肪酸是长链分子，并富含已合成好的DHA和 EHA，马上可以被细胞利用。然而，橄榄油，亚麻籽油，鳄梨，蓖麻油和核桃中来自植物的Ω-3脂肪酸是短链分子，必需转化为长链Ω-3脂肪酸，才能被人体利用。海鱼和其它海产品中的长链Ω-3脂肪酸是唯一具有强保健作用的脂肪酸。来自植物的短链Ω-3脂肪酸无法替代长链Ω-3脂肪酸。虽然人体能将其转化为长链Ω-3脂肪酸，其数量却非常少远远不够。人体只能将不超过百分之十的短链，来自植物的Ω-3脂肪酸转化为长链Ω-3脂肪酸，而且还主要是EPA, 只有很少DHA。因此来自植物的Ω-3脂肪酸并不能提供丰富的DHA。目前我们的食物中Ω-6脂肪酸占较大比重。然而从食物中得到充分的Ω-3脂肪酸越来越困难。在我们通常的食物中，Ω-6脂肪酸和Ω-3脂肪酸的比例是二十比一，而理想的健康比例是大约一比一。这个差距会对心血管病和某些癌症的发展会起到不好的作用，因为过剩的Ω-6脂肪酸在人体中会合成系列2前列腺素，它抑制免疫细胞，并对发炎有所促进。而抗炎的EPA Ω-3脂肪酸却太少了。因此在适当饮食之外再服用优质的海产Ω-3 鱼油软胶囊在目前对于健康是必要的。但是要小心，许多标为富含Ω-3脂肪酸的补充营养保健品如果未说明其来源，其实是廉价的来自植物的Ω-3脂肪酸。
（二）减轻精神压力。精神压力现在被认为是和过度肥胖和吸烟对心血管病一样的的一个风险因子。精神压力和免疫低下，哮喘恶化，忧虑，慢性疼痛和肠胃疾病都有关系。它还促成不良行为，如酗酒，睡眠不足和吸烟。控制这个问题的第一步是，考虑在你生活中哪些地方引起精神压力。通常的原因包括工作紧张，抚育子女，日常节拍过快和财务困扰。参加减轻精神压力的活动会有帮助。在全美有超过250项减轻精神压力的计划。某些医院和医学院还提供一对一的精神压力管理咨询或计划。另一种办法是采取自我救助的措施，如有氧运动，瑜伽，太极拳以及一些松弛的活动，如业余爱好，按摩，聆听音乐，和静思。许多文章和书籍都有介绍减轻精神压力的办法。
（三）不要伤害免疫系统。 当我们的生活变得不再简朴单调，有毒的化学品进入人体的机会也大大增加。现实的情况就是环境受到有毒化学品污染，随而进入食物链和饮用水。现在许多食品容器是塑料制造的。塑料容器的材料各种各样。容器底部一个三角形中间标着3，6，和7的是有害健康的，这种容器存放在冰柜或者在微波炉中高温加热会释放剧毒的二恶英。肉类高温烹煮也产生一种致癌物，杂环胺。还有，我们服用的许多药物对人体也有毒性。肝脏是解毒的中心。肝窦状隙的衬细胞，称为Kupffer细胞，是抵御这些有毒作用的第一道防线。然而长期服用药物会消耗Kupffer细胞殆尽，而引起肝衰竭。我的一位亲戚就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在服用Neurotin治疗慢性疼痛长达五年后，终于因肝衰竭而去世。这些有毒化学品在人体中逐渐积累，增加了毒性的负担。免疫系统因此受到伤害，甚至被破坏。
3. 控制自由基的攻击。 这对于老年人尤为重要，因为随着年龄增长体内产生SOD逐渐减少。当线粒体将营养物转化为能量时，同时产生大量的自由基。每个细胞有成百个线粒体。我们人体每个细胞每天受到大约一万次自由基的攻击，造成氧化损害。自由基是高度活泼的氧分子，可以和核酸反应。这些细胞内自由基能使细胞死亡或变异成为异常细胞。事实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们，尤其老年人，在各种器官中带有尚未发展成癌细胞的异常细胞。然而如果我们的免疫系统处于最佳状况，免疫细胞能将这种异常细胞当作外来入侵者而在其尚未发展成癌细胞之前消灭掉。幸运的是，如果我们服用足够的抗氧化剂，这种自由基可以变为无害的。抗氧化剂这种物质能贡献一个电子给自由基而自己不受影响，因而终止其对细胞和组织的损害。主要的抗氧化剂分成四大类：（1） 维生素，如A，C，和E，（2） 矿物质，如锌，硒，和锰，（3） 化学品，如白藜芦醇, alpha-硫辛酸, 辅酶 Q10, 番茄红素, 多酚, 和谷胱甘肽，（4） 激素，如褪黑素和脱氢表雄酮 (DHEA)。适当服用抗氧化剂可以帮助我们身体控制自由基的攻击。
总之，我们进入老年正值其时。在上一世纪内人们的预期寿命急剧增加。在1900年以前预期寿命是50岁。今天50岁的人从来没有那么多，而且他们可以再活30年或更长。本世纪的挑战是找出办法如何对付我们一直认为衰老不可避免的迹象，如心血管疾病，认知能力丧失和癌症，以保持生活质量。研究已经表明我们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控制我们自己的健康。
道良哲.医学博士，美国病理学家协会资深会员，加拿大皇家医师协会资深会员美国印地安纳大学医学院病理学及放射学荣誉退休教授。
(原文为英文，由陆庆邦译成中文)
前面讨论过的如何延缓衰老包括（1）使身体处于最佳生理状况，（2）增强免疫系统，和（3）控制自由基的攻击，这基本上是一种整体概念。这是一种预防性措施，但在没发生器官实质性损害时也可以作为治疗措施。当前的健康管理方法是把人体分成各种器官，以及其相应疾病，或者叫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例如，为了降低心脏病发作的风险，让病人服用他汀类药来降低总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还有用阿司匹林或Plavix来防止血栓形成。整体概念则不同，不是单纯考虑某一种因素。有一种说是能提高高密度脂蛋白并降低总胆固醇和低密度脂蛋白的新药Torcetraoib在 2007年8月进行了试验，后来中途停止，因为它不仅不能防止反而引起心脏病发作和中风。在以色列由于宗教原因禁止在同一餐时吃肉和奶制品，黄油几乎被排除在外，而炊事用油主要是人造黄油和葵花籽油（富含Ω-6脂肪酸）。结果西方国家中胆固醇最低的以色列人，其心血管病发病率却最高。耶路撒冷的Hadassah 大学Elliot Berry 博士发现了以色列人心血管病发病率和食物中高含反式脂肪酸和Ω-6脂肪酸之间的关系，后者促使炎症而造成患心血管病的人增加。另一方面，印纽特人主要食用鱼，海豹和鲸鱼肉以获得热量。虽然食物中胆固醇含量很高，他们很少得心脏病。去年美国NBC的主持人Tim Russert在罗马住了一周后回到美国因心脏病发作而去世。根据纽约时报，他此前一直服用降低胆固醇的药物，并且心脏病的指证都正常。这说明他心脏病发作的病因可能还有其它因素。我相信自由基攻击的增加和高脂肪和高蛋白的膳食造成体液酸化可能与其死亡有关系，尤其是其身体未能处于最佳生理状况。自由基攻击增加促使低密度脂蛋白的氧化，造成血管壁上脂肪斑块积聚，并且动物蛋白消化后的酸性产物，如高半胱氨酸，促使血管壁发炎。现在我们往往食用大量加工食品，如饼干，糕点，批萨饼，或薯片，都含反式脂肪酸，这些反式脂肪酸比过剩Ω-6脂肪酸更容易促使发炎，对健康坏处更大。这些因素可以使得心脏动脉堵塞。所以保持身体处于最佳生理状况，增强免疫系统并控制自由基攻击，利用人体天然保护作用来预防疾病或增强治疗效果是有道理的。
上述延缓衰老的做法有利于心脏。对心脏有益的做法对脑也有益，因为通畅的血管能向脑供应充足的氧和营养物。这也会有助于降低老年癌症的风险。一般来说，正常的上皮细胞变成异常细胞再进展为癌细胞，要经过许多年，根据癌症的不同类型而定。于是我们要做的便是保护身体，避免发展为癌症。事实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体带有尚未发展成癌细胞的异常细胞。如果身体的免疫系统处于最佳状况，免疫细胞能识别这些异常细胞，视为外来入侵者而在其尚未发展为癌细胞前将其清除掉。对于已发展成癌症的人们，我说是他们的身体造成了允许癌细胞扩散的条件。这些条件包括（1）自由基攻击增加（从而增加异常细胞的数量），（2）削弱的免疫系统（使得异常细胞发展为癌细胞），（3）酸性体液（癌症扩散的条件）。幸运的是，我们确实能或多或少控制这三个条件来降低发展为癌症的风险。这就是为什么我说这个做法是一个整体概念，整个身体被动员起来保护你的健康并使你健康长寿。
附言 降低心血管疾病风险我的验方
1. Ω-3脂肪酸 (DHA and EPA) --- 1000毫克mg/日
2. 红葡萄酒泡洋葱 (一个大洋葱切成小块在750毫升红葡萄酒中浸泡10天) --- 100 毫升/日
3. 石榴汁（纯）--- 4 盎司/日
4. L-精氨酸 ---3600 毫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