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的文化品格
   ------散谈扈鲁画葫芦

 

 

扈鲁,本名扈庆学,1987年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国画系,师从杨象宪、高天祥、杨硕诸先生。现为曲阜师范大学副校长,美术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民俗学会理事,山东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省民俗学会民间艺术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山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近年来,扈鲁先生在葫芦画创作和葫芦文化研究方面辛勤耕耘,成果颇丰,曾获山东省第十四次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2008年,葫芦作品《福禄》,获第十四届当代中国花鸟画大展精英奖;《秋韵》获山东省首届师生基本功大赛,教师花鸟组一等奖,《结庐》在山东省第二届大学生艺术展演活动中被评为校长风采奖,《千祥云集》被北京奥组委收藏。在《美术观察》、《齐鲁学刊》、《民俗研究》等学术刊物发表专业研究论文和画作多篇,由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扈鲁画语》专著一部,由辽宁美术出版社出版《写意葫芦》一部。2009年,《哥俩好》被特邀参加“第三届中国当代著名花鸟画家作品展”;《秋色赋》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展山东赛区展演,《墨葫》被中国葫芦文化博物馆收藏。承办了由文化部主办的海峡两岸书画名家祭孔交流学术研讨会,主持的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葫芦题材花鸟画及其民俗文化意义阐释”的研究已结题,现主持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重点项目“葫芦民俗及葫芦文化产业发展研究”。其艺术事迹被《中国文化报》、中国网络电视台、世界艺术品网等媒体多次报道。

 

 

 

  

    葫芦作为中国花鸟绘画的题材最早可以追溯到宋元时代,但是把葫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符号,放置在整

个文化的大背景下进行研究、创作,应当是从扈鲁开始的。扈鲁出生于沂蒙山区的葫芦崖下,对于故乡的深情,对于父母的再造和养育之恩,对于家的依恋之情他默默地寄托在了这个“葫芦”身上。当他成长为一个画家的时候,他的画笔饱蘸着他的激情和挚爱开始描绘他梦中的葫芦了。

    对于某种题材的描绘,来自最初的兴趣,因兴趣使然便有了研究的理念。对于葫芦的研究,扈鲁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走进了人们很多未知的领域,文化的、收藏的、民俗的、音乐的、美术的等等,葫芦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植物了,在扈鲁的心目中形成一种厚重的文化符号。此时,葫芦一旦作为绘画题材进入他的艺术世界时,他的葫芦自然而然地就承载着一种文化观念。在扈鲁的写意葫芦系列中,我们不难看出他这样的审美倾向。在中国传统绘画的范畴里,葫芦是作为植物来表现的,画面非常注重这种植物的空间穿插,葫芦藤是线,叶子和葫芦可以看做面和点,画家很容易在绘画的角度上去驾驭这种题材。因此,历代画家中都不乏画葫芦的高手。但是,历代葫芦绘画也存在着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那就是葫芦的担当精神,画面之外葫芦还在延伸着什么样的意境?

    花鸟绘画存在两个主要的问题,一是形象,二是写意性。扈鲁笔下的葫芦是中国花鸟绘画史上的一个新形象,这是难能可贵的。他的葫芦不是实际生活中关于造型的葫芦,而是在葫芦的形象上体现了他对于人生的认识。在中国的生活习俗中,葫芦是一种器皿,人们赋予了它太多的理想化的因素,铁拐李背着葫芦是装酒的,谁说他葫芦里没有善良和坎坷,没有潇洒和愤怒啊;童话故事里的葫芦娃和葫芦妹,成了人之初的人类种子;在传统的神仙和道者的处所,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葫芦,谁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这些因素在扈鲁的葫芦绘画中都有点点的痕迹,他的绘画画出了葫芦的幽默、平凡和智慧。打开花鸟画册,我们不难发现很多画家笔下葫芦都是画面上配角,在扈鲁这里就不同了,他的绘画通过淋漓的笔墨为葫芦造像,为葫芦讴歌,为葫芦树碑立传。线条狂怪蜿蜒,笔墨挥洒无度,到底是黑与白的倾侧,还是葫芦在飞舞?我们无需去关注这些,只要我们能够在他这里体会到了他的激情和豪迈,也就够了。因为葫芦这种艺术形象已经和他的情思融为一体了。这种写意性是他无意识的流露,也是他自我个性的外化。

    扈鲁是一个有责任感的艺术家。

    我们对于某种东西的认识往往不能情有独钟,因此很多很多美好的东西在我们面前一转眼就消失了。在绘画这个领域里,扈鲁把葫芦这种题材力争发挥到极致。他不但研究葫芦的造型、葫芦的历史内涵,还在开发与葫芦相关的文化课题。他收藏很多的葫芦,包括一些葫芦器皿,把自己的画室弄成了一个鲜活的葫芦世界。而且组织起了“葫芦画社”,创办了《葫芦画社报》,创办了葫芦画社网站。他的艺术精神深深地感动了大家。所以,研究他的绘画艺术,我们不能仅仅局限在他绘画的本体,还应该看到他绘画以外的艺术因素。这样就会使我们的目光更加深入一些,客观一些。

    中国花鸟画长期以来徘徊在借物言志的小格调中,葫芦虽然是历代花鸟画家所喜欢的绘画题材,但是也始终没有改变这个局面。画家扈鲁首次对这个题材民俗化了,谈到艺术,他首先是一位民俗学家,然后才是一位画家。我们在欣赏他的绘画时,感到一种亲切、温馨的气息,这种气息中带着一股纯正之气,具有明显的文化倾向。绘画如果到了这个境界,那当然是“论画以形似,见于儿童邻”了。扈鲁长期生活在一个文化的氛围里,他逐渐养成了对文化的敏感意识,能够小中见大,系统全面地分析问题。他的葫芦绘画不是一个单一的题材问题,而是把这种题材放在了一个文化的历史长河中来考虑的。他关于葫芦绘画以及由绘画带来的一些葫芦艺术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行列了。

 

          

    在中国绘画艺术的发展进程中,有很多的殉道者,他们有的并没有记录到历史的史册,但是他们为中国绘画艺术所做的贡献是大家不能忘却的。扈鲁就是一个艺术的殉道者,他把太多的精力用在对葫芦文化的研究上,他是在为后人找一条艺术的创新路。时代的变迁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新的问题,花鸟画的创新走一条什么路是值得思考的。如果我们的绘画艺术不能把中国的文化信息带给世界艺术,那么我们实在有负于这个伟大的时代。因此,来自扈鲁的声音为我们的绘画艺术提供了通往未来的视觉立场。

扈鲁个性沉凝,而且具有敏锐的艺术感觉。在花鸟画的范畴里,他一方面继承的传统绘画的笔墨精神,另一方又能参照时代的审美需求,与时俱进,把自我情感通过绘画呈现出来。这在他的艺术实践中已经得到了证实。这是他艺术研究和艺术实践的基础。葫芦不仅仅为他所爱,而也被大家所爱,因为葫芦在中华民族的文化生活中是吉祥与福禄的象征这正是我们在建设和谐社会的历程中所需要的文化因素

(记者 张令伟)